《行云流水之意 煙霞湖山真情》
此雕塑是藝術家展示給我們的一幅闡釋生命律動之美的水墨畫,用生命的旋動之美,灑脫的藝術手法,極富音樂美感的姿態,將博愛毫不遲疑的凝聚成永恒的篇章。
藝術家取材于民間神話。盡人皆知的人妖之戀,將白娘子與許仙的傳世佳話用雕塑語言撞擊著人類的靈魂深處。無論是話劇演出還是唯美的電視劇,抑或是聲情并茂的演唱,都將這部感人至深的傳奇故事著無數的觀者感召。如今,雕塑用靜默的方式,無聲的走進人們心中。雕塑本身是獨立的,靜默的,然在眾人觀賞中,折射的是激昂的交響樂。他需要的是與眾人的迎合,他的孤獨與寧靜創造出的是震驚世界的激情、感動。
雕塑整體以一山勢為著力點,整體呈現的是極富書法韻味的草書“山”字,如書家揮毫潑墨一筆鑄就,筆勢灑脫,筆意姿重,而風骨遒勁。峰回路轉,亦曲亦直,在變換中力求統一。然形成整個山形的是三座大山,即以法海為主的中間一筆,其大勢已成,旁側以許仙和白娘子形成的山脈舒緩俊秀,若書家下筆有清俊之美,法海浮動的胡須形成的第三座山勢,亦是最后一筆,在前二者變換之中,其收勢更彰顯出中國書畫水墨之含蓄氤氳之美,整個形式既具有外在之形式美,又飽含草書之內蘊,盡顯書家之力透紙背之功力。
在這里藝術家截取了發生在鎮江的一段人妖之戀,以法海為背景,二人相逢在西子湖畔,由避雨產生的一段奇緣。二人共持一頂雨傘,立于橋頭,相依相隨。雕塑如畫卷般鋪展開來似在闡述一段塵封的故事。其敘事的手法空靈中力求充實,觀其刻畫的人物,如遺世獨立,全然忘卻周遭,恰似展望未來,而陷入深思。雕塑雖未深入刻畫人物表情,采用模糊淡定的筆觸,以一種不明確的手法將人們帶入一個捉摸不定的境界,此其空靈之所在,然其充分展示給眾人廣泛的遐想空間,留有余地的使其思想延伸,是雕塑充實的一大亮點,讓雕塑自己說話,觀者自由思考,大大提高了其觀賞價值。法海龐大高聳的形象給人望而生畏之態,凝重、肅靜的神態下凸顯出許仙與白娘子,加之其整個形象強烈的對比,視覺沖突,二者的矛盾昭然若揭。
雕塑亦實亦虛,如若法海,神態虛實結合,著手并非細膩,卻在粗糙簡陋之中抓住神態,而其身體隱于山石丘壑中。層層懸崖、斷壁,亂石橫生,時而峭壁如刀斧一劈而就,剛勁堅硬的線條將自然生態之美展露無余,更村托出許仙與白娘子柔和細膩的手法。時而山勢平緩,如山谷,而其深深的紋理如縱橫交錯的溝壑,在自然風吹雨露中,經歲月的洗禮奠定的烙印。
雕塑的美感是在其不斷變換中求的,也是在深刻的寓意中不斷奠定。法海象征的是封建腐朽的不可抗衡思想,其形象蔚為壯觀,而許仙與白娘子的感情勢必湮沒其中,但他們堅定的信念,不屈服的精神,以其愛的力量與之抗衡,然這段愛情在世俗批判的潮流中,雨傘阻隔了綿延的細雨,連接了的是一段奇緣。然這段感情是不被世俗允許,他們卻用其愛的力量撐起一片天空,眾人在此無不啞然。
大愛之都,聳起的料峭山峰,如一頁讀不完的山水長卷,包容著的是千年的綿延思緒。